西安国旅_西藏旅游攻略
西安国旅讯
天涯何处不相逢——95后女生的西藏之旅
从北京到拉萨,从拉萨到纳木错,从纳木错到八一镇……在短短的十六天里,她匆匆而来,又匆匆而去。
相遇短暂,相忘,再也不见。她说,这便是旅行。
历时半个多月的西藏之行算是做了一个了结。躺在床上听带回来的《问佛》唱片,似乎我还躺在那遥远的草地上,云大朵大朵地从头上飘过。
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,算是次穷游。逃到了一个陌生的境地。没有朋友和家人,只有自己。
暑假进藏的人很多,买了从兰州转车的40多小时的硬座,挑战腰和耐心。硬座火车真是有些年头没有坐了,整个车厢里的嘈杂,喧闹,脏乱,温情都好像是上个世纪的。在车上认识了请假游玩的欣欣姐,和后来我的旅伴笑笑。我们三个人分享着两个椅子,欣欣姐扎个辫子,年纪有些大,她用相机不断地拍着外边的景色。一看到车队就大喊:“车队车队!”有她的声音周围也变得热闹了起来了。
曾读过海子写西藏的诗句“没有任何夜晚能使我沉睡,没有任何黎明能使我醒来”。趴在车窗边时我就想,那是怎样的一个西藏呢。
市井拉萨
一下车把我一下子揽入怀里的是拉萨的云,我从没见过那么低,那么白,那么茂密的云。高反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严重,我大口大口吸着气,这便是拉萨了呀。
拉萨的天黑得很晚,晚上九点还是麻麻的样子。感觉整个日子都因此变得缓慢悠长了
拉萨市并不大,景点都比较密集。我拖着没有计划的笑笑一起,从车站坐一块钱的公交车到了青旅——东措。从东措慢慢走到布达拉宫也不过十分钟。绕着布达拉宫的转经筒,后面是宗角禄康公园。我洗完澡,出来,我们一直转到夜黑。夜晚的布达拉宫打了灯光,更有种肃穆的气氛。
当晚头回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睡觉,其他人都出去了,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,拉开房间二楼的窗帘,东措小院子的酒吧里有一群陌生人在高唱着《董小姐》。
陌生的人,请给我一支兰州。看着他们打手鼓,都是群年轻极了的人。那晚睡得很寂静。
第二天早上是八点醒的,自然醒,去预约了布达拉宫的门票。早起绕着布达拉宫的藏民很多,像赶集市一样。他们嘴里念念有词,摇着转经筒,磕着长头。
从布达拉宫只用走上两步,就是八廓街和大昭寺。八廓街商业气息很浓,卖的都是披肩,藏式衣物,珠链,木碗什么的。我都没见过,充满了新奇感,这里看看,那里问问。后来挑了帽子和围巾。帽子就是西藏大叔最爱的那种毛毡帽,遮阳挡风。自己戴着帽子,感觉傻里傻气的,看着街上戴着同样帽子的大叔们,我就对他们点头笑,他们也给我笑
大昭寺呢其实并不大,但在这里磕长头朝拜的人特别多。来这里的藏民,最爱每人提一壶甜茶,用那种我们打水的暖壶装。一大暖壶甜茶,藏在怀里的几个杯子,三两个好友,一坐就是一下午。
在大昭寺二楼遇见一个喇嘛,有八十岁了,不怎么听得懂汉语。我对他说话他只是对着前方笑。我拿出从家乡带来的明信片,他一张一张地看,然后从中间拿走了一张,让我送给他,不停地用手摸。明信片画的是马,他看不懂字,只认得马。
在八廓街的下午是有些晒的,但不热,下午的时间是可以停下来的。由一个藏民带去了他们平常喝茶的地方。很小很小的一个巷子,走到不远是一个露天的院子。顶用塑料和布挡起来用来遮太阳。要了壶甜茶和藏面,一共八块钱。
藏民们的甜茶全部都用暖壶装,我要了最最小的一壶,还是需要喝好久。
这个小茶馆有些隐蔽,没来过什么汉人。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妇人,她一个人来,只要了壶甜茶,斜躺在长椅上,手撑着头,茶喝了几口竟渐渐睡着了。另外的地方坐着两个老人,也是一壶甜茶,两个杯子,聊着我听不懂的话。我倒甜茶时洒了出来,赶快用手抹去,一旁的藏民看到了便笑我。
老板娘是个藏民,坐在角落里偷偷拍我。摁相机的声音不小心被我听见了,她有些不好意思。我索性对着她的手机摆起了动作。她凑过来把她的手机交给我,让我看她的生活,没有什么现代人所谓的隐私观,她的丈夫,孩子,她的牛羊全都在相机里。她喜欢对着相机有些呆呆地,腼腆地笑。
来了西藏后才知道布达拉宫就像神。信徒们匍匐在它脚下深深地磕头,用头用手卑微地触摸布宫门框上的雕花。即使坐公交车时路过布达拉宫也要合掌默念。我或许不太懂信仰,但终究是敬畏。
参观布宫时,遇到一个不知哪里来的藏族小姑娘。给她说话她也不太理,我从包里摸出一个糖递给她,她像一个野兽一样夺过来用牙直接撕开了包装,一口吞下去,吃完了就跑,倒是很可爱。
傍晚的时候,我们坐了拉萨的人力三轮。拉萨最有特色的便是人力三轮了。每个三轮上都挂着车主心爱的宝贝,彩色的帷幡,特殊的铃铛,风车,自己喜欢的彩色布条。三轮像是主人的一匹爱马。蹬的时候满大街都响着不同节奏的叮叮当当的声音。有时藏民蹬着蹬着便唱起了歌儿。没什么目的地,让师傅绕着拉萨城骑了一小圈,一个小时,很慢,看路边的人群。
东措对面的八廓商城下,遇到个山东男人在吹萨克斯,音乐声混合着人声,车声。反正总是悠闲,索性坐在他对面听了起来。头顶上的月亮很明很圆,我们坐在地上,来来往往的腿在眼前晃过,自行车轮,小孩子,直到最后只有我们。
在路灯下,我问他:“可以点歌不?”他爽快地同意了。
“我要听夜上海。”
他开玩笑地说:“不行,你跟着跳我才吹。”
在拉萨的夜空听夜上海,真是有趣。男人吹得轻快跳跃。后来又点了首《好久不见》,笑笑在我耳边静静地跟着音乐唱给我听,萨克斯的音乐和笑笑的歌声,那晚的拉萨最美。
那些叫“措”的湖
整个西藏之行最充盈的算是去纳木措吧,我们先坐了去当雄的大巴车。去的早,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小时,就坐在座位上看人,说话。
坐在那里时,上来个卖奶渣的大叔,看见我拿着的相机,支支吾吾想要我给他照相。我求之不得地说:“好啊。”大叔提着自己的奶渣,笑得露出了满口的牙,眼神里的羞涩和期待怎么也藏不住。照完后我们给他看,他想让我寄给他,地名怎么也说不清。后来拿出身份证才抄了地址。他叫吴金多吉,不过大叔得多等等才能收到我的照片,希望他等得不要失望。
到了当雄,没有班车,包车又太贵,便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搭车。我以为搭车会是很困难的。但在路边大概等了十五分钟,也不知道走得哪里的运气,便搭上了辆拍婚纱照的车。
风景在路上,值得一看的地方都会停下来,我们边走边玩,很有趣。也照了一些照片。
到了当雄,没有班车,包车又太贵,便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搭车。我以为搭车会是很困难的。但在路边大概等了十五分钟,也不知道走得哪里的运气,便搭上了辆拍婚纱照的车。
车停在一个蒙古包旁的时候,有三个藏族小孩跑出来和我们打招呼。在人烟稀少的草原上,整天与牦牛为伴的孩子们对来访的陌生人很感兴趣。我们聊了会儿天儿,把带的巧克力全给了他们。最小的孩子不太会说汉语,有股子天真的傻气,拿着把塑料枪。我对他照相,他就跑,故意让我追他。
一路行车到纳木错湖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,路边的水鸟“啊啊啊”地叫得嘈杂而热闹。载我们的小夫妻在湖边拍完婚纱照后还要回当雄。
来纳木错是要看日出的,早晨六点半艰难地爬起床。看起来像是一个阴天,云很多很厚。纳木错的早晨很冷,有风,湖水被风吹起了阵阵波浪。都说湖是沉静温婉的,但黎明的纳木错有股野性。
戴着围巾,忍着寒冷。在湖边等了很久也还是没有看到日出,因为云太厚了的缘故吧。天倒是渐渐亮了起来,云层散开了一点的时候就能看见太阳了。有太阳的那一刻,真觉得它是可以慰藉人心的东西。一下子寒意便没了,那么温暖。我躺在路边的野花石堆里,晒太阳。
纳木错的美远不是那么单薄,它层次多样,让人捉摸不定,倒真像是一个三分天使七分魔鬼的女人。云层厚的时候地都成了黑的,浅的时候又是那么明媚。
九点的时候,游客便多了起来,做生意的牧民也开始工作了,他们摆出自己的小摊卖些东西。牵着自己的牦牛和马让游客照相。
在西藏最喜欢的便是牦牛了。厚重缓慢,温吞,看起来呆拙,却也自有一份气质。在湖边对牦牛真是看不够,在主人的允许下,摸了摸牦牛先生的头,毛很硬,不愿意蜷曲。真想也养一只。
我和笑笑沿着纳木错,捡地上散落的牦牛骨头。太阳忽隐忽现,云时卷时舒。我们两个人影走在一起。
下午要离开的时候,纳木错变成了那种很浅的蓝色,河滩的颜色也浅了许多。淡淡的黄色和淡淡的蓝色。回程的时候身上就剩了十块钱。笑笑很着急,我总是以:“总不至于会死在这里吧”安慰他。搭了好久才搭上车,是一对来自四川的夫妻。他们来西藏庆祝结婚五周年。刚坐上车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雨,真是庆幸。
在个牧民点停车时,被骗用小羊照了张相,交了身上唯一的十块钱。
与纳木错同称为圣湖的还有羊卓雍错。去羊卓雍错的那时候下着小雨,雾气很大,整个雾气都静静地浮在湖上面,像是到了个应该小声说话的仙境一样。我缠着笑笑给我照相。
辩经与天海夜市
在我还没去西藏前,便做了攻略,听说辩经很著名,老早就想去看了。趁空时便一个人坐公交车去了哲蚌寺。
哲蚌寺坐落在一座大山上,有很多个房间院落,崎岖而上的小道路,住的不仅有僧侣还有居民。走完整个哲蚌寺,四个小时都还要不够。我避开了想要搭讪的游人,一个人只背着个相机,往上走。在高原,上山的路即使并不陡峭漫长,也需要花费一阵子体力。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哑人和他的朋友。那个哑人对我挤眼笑。
我在游客稀少的寺庙里穿行,也不记路,有的地方去了两次也不知道。
喇嘛们在寺庙里做着自己的事。擦拭佛像,为佛灯添油,念经。我参观了他们讲经的地方和厨房。
快到辩经时间了,我还在庙里瞎串。遇到个老僧人,求他给我带路。老僧人提着酥油茶走在前面,问我哪里来的。我说北京,他一笑,“我年轻的时候还去过北京哩。”还没到辩经园时就听到了争论和拍手掌的声音。走近一看,铺满了光滑鹅卵石的辩经园,穿着红衣的僧人们每人都拿着统一规格的海绵垫子。有坐着的,有站着的,他们动作夸张,表情激动。在树下,两两成对。
我在辩经园里捡了一块石头,很向往这种纯粹做学问的氛围。读书讲义,与和自己一样的人讨论争辩,修正观点,再共同进步。
除了这些圣湖和寺庙,其实拉萨还有非常市井的地方。西藏年轻人最爱去的地方便是天海夜市。那里到处卖的都是样式雷同的廉价衣服和碟片。CD里带着黑超的藏族歌手,和有些农业重金属风的藏语说唱充斥着这里。我们是要去天海夜市吃烧烤。
望眼过去,每家门口的柜台上都摆满了密密匝匝的细木签,每个木签上都串着肉大量足的美味。盘子里流着血水,有的肉毛发还没有剃干净,烧烤摊上笼罩着浓浓的炭烟。成匝的拉萨啤酒,嘈杂的人声。
笑笑由我拿着油腻腻的塑料筐放了各种喜欢的食物。坐在位置上,等了一会儿,端上来的是调料浓重,油光闪闪的烤串,有菜也有肉。羊肉真的很好吃。而茄子好像海绵一样吸足了油,咬一口满嘴的油,顺着筷子往下滴。我挽起袖子不顾形象,吃到脸上都是。
告别了拉萨和笑笑后,我独自去了有“西藏小江南”之称的林芝。临别的那晚,我和笑笑分享了最后一桶冰淇淋。第二天,我背上鼓得幼稚的大包,不愿说话,推开门只说了句,“我走了”。平淡无痕,没有期待,这才是旅行吧。
坐的客车,到八一镇要九个多小时。八一镇是林芝首府,据说是林芝唯一一个有红绿灯的小镇。
八一比拉萨寂静太多了,我一个人背着相机,到处走走。独自坐在清冷的青旅里,盘腿听一个男人滔滔不绝的故事。
他从川藏线骑行上来的,他说自己翻最后一座山时,真真到了体能的极限,盘山公路绕得一圈又一圈。终于登上了山顶时,别人都在照相留念,大好风光尽收眼底。他却一个人躲在石头后面大声哭。
他说一个人旅行久了真的会孤独得受不了,见了谁都好想说上一箩筐的话。我不说话,枕着他的故事。
去世界柏树王国时,不是很远,便徒步过去了。路上遇到了明姐,她推着车子。明姐一个人,没有父母,没有丈夫,没有孩子,这一生活得了无牵挂。人倒是一个很开朗的人,已经四十岁了,但到处把自己叫姐姐。我们沿着318国道走。后来又遇到一个老人,有六十多岁,退了休,一个人徒步了墨脱,也不给自己找旅伴,就这样顺其自然地在路上走着,穿着双凉拖,背着个不大的包。我们三个人走了一程,老中青三代人的背影在318这条不同寻常的国道上别有一番情怀。
都听说林芝的水果好吃,便在路边西瓜摊要了个西瓜,切开吃。是那种小西瓜,一斤2块5,皮特别薄,刚刚用刀一碰就自己裂开了。果肉也很红,很甜。
与老人分别后,我和明姐一路走到了柏树王国。太惬意了吧,才走进了园子两步,就倒在一棵大柏树的身边了。我靠着柏树的枝干斜躺着,包和相机随便丢在旁边。躺着时,抬头是天,柏树遮住了刺眼的阳光,远处是山,缤纷的绿色。有风把经幡吹得发出呼啦呼啦的响声。我真想把帽子盖在脸上睡一觉。
躺了好久,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明姐聊着天,她说她以后要嫁给一个外国人,还说自己想拍电影。四十岁的明姐和十九岁的我在一起说着过去和未来。
后来起身了,往更深处走去,我爬上了一棵树的枝桠,大极了,躺在里面,感觉整个山都是我的。
明姐说每棵树都是有自己性格的。我蹲在树下跟远处的花牛神经质地喊话。
回去的时候,明姐骑车先走了,我一个人慢吞吞地晃回了青旅。太阳有些晒,带着个墨镜,累了就倒在路边,对经过的车吹口哨。
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
若说拉萨是充盈的,八一镇是舒缓的,那么米林县便是寂静的。林芝地区总下雨,但很少见到打伞的人,最多戴顶帽子。这里的雨是细绵的,即使很密,也攒不成水摊。米林县很偏僻,没有青旅,我在那里住狭小的旅店。一个人一个房间,一张床,电视到了晚上会停播。
一般来米林都是看雅鲁藏布江的。但景区门票太贵,我便没有去,诗情却是一分也没有减。
我在马路边走路,看山,村落,藏香猪,吃草的牛。村落都是在路边的,经过一家主人同意后,我进入了他们三两户人家的村子。
这里很多东西几乎都是自己做的。门是木片订起来的,房子是军队之前废弃的房子。有的墙上还写着为国争光之类的标语。他们把这些别人眼里的垃圾拿起来搭了自己的家。女人在洗衣服,有一群鹅嘎嘎地叫着,在草地上走路。
在林芝藏香猪很多,都是散养的。我叫它小黑猪。那么小一点点,也长不大,毛长长的,只知道吃。慢慢地过马路,有车来了,立马慌了,四个蹄子飞起来一样地跑,好像一张毯子。吃东西的时候还有节奏地晃着自己的尾巴。
整条路都是沿着雅鲁藏布江的,走着走着下起了雨。我坐在雅鲁藏布江边,江水浑浊湍急。面对着雅鲁藏布江,背对着大山,云雾在山间升起落下。江上偶有被冲断的树随着河流急速向下。有建筑队在修桥。远处有鸟叫。
没有行人,我一人独拥这般豪阔的诗情,苏轼的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也不过如此了吧。
米林县太小了,破旧的KTV里传来不成调的歌声,人们都打量着我这个外来的游客。招待所老板的小女儿坐在“千年澡堂”招牌的门口剥毛豆吃。我经过,她就对我傻笑。小地方总容易让人联想到生老病死,可能还是因为年轻,仗剑走天涯的轻狂和不知疲倦还是那么得浓烈。期待一个又一个的未知与惊喜,米林县太孤独了。在那里没有呆太久,最终逃了出来。
让我再尝一口离别的酒
临走的时候又回到了拉萨,我还是最爱拉萨。回拉萨的路上捡了两个走川藏线骑行来的伙伴。李威和国梁。
国梁是很干净的一个男生,对某些细节有着自己偏执的要求,有时是温吞的,有时是固执的,有时是幼稚的,但幼稚的又让人很尊敬。
晚上一两点,我们三个买了啤酒在拉萨的街上乱晃。国梁喝着啤酒,有些装,有些冲,又有些癫地讲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。大家全都是自说自话,其实根本没人醉,但语气神态里都有种喝醉的氛围。明明走错了路,我们还是一直走。回去时已经是快三点了。
来西藏前如果做过攻略的人一定会知道东措的206。那是间28人间,男女混住。据说还有人写了本书叫做《206的故事》。我们不是来找故事,只是因为便宜。
来西藏还没有泡过酒吧,觉得不去会很遗憾吧,便打听了一家叫做“酒遥子”的酒吧。我让国梁和李威陪我去,他们立即同意了,说当是为我饯行。酒遥子在个小巷子里,老板叫老赵,是个经历了沉浮而平静的男人。我们坐在那里,三个黑碗,一壶青稞。青稞酒有酸涩感,度数不高,但是后劲很大。老赵坐在他的专座上抽烟。
我们都没玩过骰子,有些好奇,捉店员来教,最最简单的六一点,我和国梁把骰子盒摇得很响,赢了的时候真心开心,被罚喝酒的时候也很开心。
玩得有些疯了,李威进了好多家店,问他根本就不想买的昂贵绿松石,装成行家的样子。在大昭寺昼夜营业的德克士,国梁一脸无辜的样子问店员“这里有没有牦牛堡?”,然后出来我们再一起笑。
我以为我们认识这么短的时间,离别是不会有伤感的。可临走的那晚还是落入俗套地怀念了。晚上陪李威吃饭的时候,路过酒遥子,想要拍张照片,只见了一面的赵老板得知明天我要离开,非要请我们坐下喝青稞酒。
让我再尝一口离别的酒。赵老板关了电视,放起了民谣,是赵雷的《画》和许巍的《蓝莲花》。他从柜台里掏出一张明信片,潇洒地写下“天涯何处不相逢”。
回到青旅,国梁洗完澡,穿着短裤,和我坐在东措的院子里。院里没有人,连酒吧都要关灯了,有些冷,我们两个搓着手脚,随便聊天。
“明天你就要走了。”国梁说这话时,让我有了深深的不舍。
风大,落了些雨。
梵高坐在椅子上,它怕冷,跳下来,跳到国梁身上,呆了一会儿,又往我的怀里钻。它在我的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把自己蜷成一团,头埋起来,准备睡觉。
我和国梁没有说话,看着梵高,摸它的头。
离别哟,总是这样搔首弄姿。
7月21日,国梁和李威,还有才和我认识了五分钟的206名人——光叔一起送我到车站。光叔开车,国梁和李威帮我提行李,头回这么多人送我,还都是匆匆过客。
过了严格的安检,国梁和李威把行李递到我手上,没有拥抱,也挥不了手,只是再见了。
坐在火车上,短短的几天就这样告别了,车开了起来,又是那么蓝的天,那么低的云,又是那些牛羊吃草。它们一点点全在窗边,闪现,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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